心腹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說實話。
韓熠晨輕晃著茶杯,淡然道:“大膽的講,不會因此定你的罪。”
“是......我覺得這是為了讓殿下遠離善心寺,若是您信了方子,四處去搜尋當中藥材,就再沒空閒出現在寺裡。”
“我若不信呢?”
“您就算不信,這方子也不是假的,有跡可循,您無法怪罪檀姑娘。”
心腹剛說完,韓熠晨就哈哈大笑,肆意暢快,惹得府醫不知所措。他來攝政王府也有數年,從未見過殿下笑得如此暢快。
該不會是什麼不祥之兆吧?
頭風沒治好,又多了狂笑症?
幸好韓熠晨在府醫進一步驚恐之前停了下來,他眼眸深處光彩流動,嘴角輕輕揚起:“有意思,實在很有意思。”
翌日一早,檀容結束早課,經過這些天的洗禮,她已經比之前堅強多了,最起碼抄寫經文確實讓心情平靜。
不過反觀,嵐修禪師就沒這麼好運氣,他在香房小院裡感受到血腥味,猜到這些人肯定偷偷吃過葷腥,頓時氣惱不已,再不肯來。
他跑去主持那告狀,結果主持卻不以為意。
“他們本就不是出家人,沒辦法長久茹素,很正常。隻要不在寺內殿前沾染腥汙就好。”
嵐修禪師彆彆扭扭,心裡不痛快,主持隻好讓他不再擔任教導之職,另找其他人。
檀容聽聞心有愧疚,本來他們就有點饞肉,結果帶著金雕出去後,它愣是抓了三四隻兔子回來。
除了自己吃掉的外,還有富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