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晏立即轉換了話題:“我的眼睛,到底怎麼樣?”
“再換兩次藥,就可以拆開繃帶,我有九成把握恢複如常。”沈清墨語氣篤定:“畢竟它沒有遭受實質性的破壞,隻是熏到毒煙。”
“要是還看不見......”
“還看不見我就斷手,從此再也不行醫了。”
沈清墨這誓言頗重,韓晏也不好再追問,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乖乖等待對方解開繃帶上藥。
七重往旁邊靠靠,回想主子爺方才那番話,以及沒來得及說完的後續,心生沉重之感,未來主子爺跟夫人還有眾多考驗要度過,到底如何難預料啊。
沈清墨上著藥,想起一件事:“最近聽說蘇家不安穩,蘇婉欣鬨得厲害。”
“嗬,她活該。”韓晏笑起來:“快講講,讓我快樂快樂。”
“坊間流傳的都是小道消息,據說蘇婉欣半夜三更在宅子裡遊蕩,反複念叨這絕對不可能,然後無緣無故就打人,丫鬟都不敢近身伺候。”
“看來容兒進攝政王府的事,對她打擊不小,真是脆弱不堪!”
韓晏全然忘記自己之前被刺激得心病頻發,終於有閒心雅致譏仇敵的幫凶。
七重當然不會刻意戳穿,免得惱羞成怒,他現在隻想主子爺一切順利,夫人一切順利,然後清除所有障礙!
他們所不知的是,蘇婉欣的狀態遠超小道消息所描述,除了程嬤嬤外,身邊已經留不得任何丫鬟。
凡是有年輕女子靠近,蘇婉欣都會從中找出與檀容相似的點,然後歇斯底裡,又喊又打。
她是主子,下人們當然不敢還手,隻能跪地哀求,結果就是有好幾個小丫鬟被打得鼻青臉腫,渾身都是血道子。
程嬤嬤開始還勸阻,但完全無用,甚至連她也一起跟著挨打。後來無法,隻好遣走所有丫鬟,隻留了幾個貌醜粗壯的婆子。
月夜深深,蘇婉欣一身華服,裝扮貴氣,麵容卻憔悴如鬼,在庭院內躑躅徘徊。
“殿下,不可能!絕不可能!殿下你是愛我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