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就一個念頭：誰也不想見！
紫煙一看就知道狀態不對，想問問具體情況，檀容隻是搖頭，一句話都不說。這可把紫煙著急壞了，猜測著各種可能。
“讓我自己一個人靜一靜，我沒事。”
檀容輕聲說，神色與往日不同，儘顯茫然無措。就好像無家可歸的貓兒在黃昏之中徘徊。
紫煙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點頭：“我就在外麵，有事叫我。”說完便萬分不放心地退出去。
內室隻剩檀容一個人，她怔怔地望著花格窗，眼前浮現出韓晏曾經的模樣，他的笑靨與怒罵，還有夜鶯瀟灑飛躍的身影。
這一切都是假的嗎？
你真的是利欲熏心嗎？
她摸了摸臉頰，不知何時落了淚。她沒有去擦拭，就任由涼絲絲的淚水浸潤。
就這樣靜靜地坐著片刻，沸騰翻卷的情緒逐漸平靜下來，檀容感覺好受了些，她不喜歡大吵大鬨，隻會讓事情更加難以收拾。
現在她緩了過來，之前她也不曾問過韓晏，建立那些勢力，對抗攝政王到底是為什麼。隻因看到攝政王作惡的事實，她就一廂情願地認為韓晏是為了天下老百姓。
但實際上，到底怎麼回事，韓晏並沒說過，自己也沒打探過。這也算不得欺騙。
檀容無聲苦笑，自己不會是為了好受些，在各種找補吧？
她摸到腰間的狐狸玉佩，反複摩挲，緊攥在手心裡。
如今韓晏死了，要麼韓王接續進行，要麼韓王府等著被攝政王徹底消滅。
她該怎麼選擇？
還要為了這已無主的私欲繼續如履薄冰嗎？
這一刻，她突然沒了主意，腦海裡什麼都想不起來。之後的行動也都變得虛無縹緲。複仇似乎也遙不可及。
檀容真想躲起來，摒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