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眼前的人長身玉立,一身淺藍色的綢緞長衫,頭戴圍帽,麵頰微微泛紅,目光躲閃。
“朱文景?”薑巧巧放鬆下來,抬手係起衣服上的帶子,“難怪小虎小豹都沒動靜。”
兩隻小狗是朱文景挑選的,他們認得朱文景的氣息。
朱文景彆過臉去,耳尖泛紅。
薑巧巧笑了,這人又害羞了。
古人含蓄,但像朱文景這個年紀的男子,大多成親好幾年了,不會對一個女子害羞成這樣。
難道他還沒成過親?
“朱公子這麼容易臉紅,該不會是還沒成親吧?”薑巧巧不由笑問,“你的耳朵都紅了,怪我怪我。”
話音落下,朱文景臉紅脖子粗,背過身去不敢看薑巧巧。
嗐,把人說得更加羞人。
薑巧巧無奈,“那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套一件比甲。”
上次朱文景給她的衣服很講究,是有錢人家才會穿的。
莊子上的人沒那麼多講究,夏天能遮住肉就行,冬天能保暖就成。
所以,那件墨綠底繡牡丹的比甲,她還沒穿過。
她又將浴桶搬到外麵。
“朱公子進屋坐吧,孩子還在睡覺,隻能讓你待在廚房了。”
薑巧巧轉身進屋燒水,給朱文景泡了杯茶。
朱文景猶豫再三,還是走進了廚房。
看著廚房的光線比上次亮多了,朱文景不由看向窗戶,原來是糊了更薄的窗戶紙。
“你怎麼有空來我家,是路過還是專程來的?”薑巧巧將茶遞到他跟前,“你能來,我很開心。”
朱文景的耳尖再次泛紅。
薑巧巧盯著她的耳朵,心想這世間竟然還有這麼清純的男子,好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