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使了五次勁兒之後,孩子終於生出來了。
孩子奶奶抱著孩子欣喜道,“生了生了,是個大胖小子!”
“這新媳婦第一胎就是男孩,太不容易了!”
“快快快,剪臍帶。”
薑巧巧拽住被剪斷的臍帶,用力將胎盤拖出來。
以前的人不懂,生完孩子都等著胎盤自己脫落,但那樣不太保險不說,有時候還會引得產婦發炎生病。
“這胎盤留著吧,以後還能入藥,掛在哪裡陰乾最好。”薑巧巧沒忍住叮囑道,“給孩子用艾草水洗個澡,彆等到羊水在孩子身上結痂。”
原主的記憶中,這莊子上的人都是不給新生兒洗澡的,孩子從娘胎裡帶來的羊水血水,一直等著孩子出了月子自然脫落。
不過薑巧巧也知道,還有一個原因,是這裡用水太難了。
前麵的人是怎麼過來的,後麵的人用水沒那麼難,但還是因為習慣,因為沒有那個意思,繼續那樣將就著。
“哎好嘞,用艾草是吧,我今年剛鏟了艾草,就掛在柴房裡陰乾的,我現在就去取。”
家裡的老婆婆顫巍巍地出門了,扶著門框的時候,沒忍住抹了把眼淚。
薑巧巧心裡不是滋味,老婆婆雖然不會表達,但看新媳婦生孩子這麼艱難,肯定是難過的。
隻是,這房間很窮,除了炕上的被子是新的,其他東西都是舊的。
包括給孩子準備的衣服,都是其他孩子穿過的。
薑巧巧有些不放心,親自從手腳不穩的婦人手中接過孩子。
“我來洗吧,你收拾一下炕上的東西,去準備熱水就好。”
“哎好,我這就去。”
張家戶大,薑巧巧也不認得這個三十多歲的女人是誰,隻是看著她臉上的紅血絲,沉默寡言,想來是老實本人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