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長,你家六弟傷好了嗎,那天是誰將他從樹上解開的?”
此話一出,眾人閉嘴,互相看了看臉色,不敢說話。
張家老六的傷他們都知道,是怎麼傷的他們也很清楚。
張家人臉色很不好,瞬間意識到薑巧巧這麼說的目的。
“是我解的,他們都不敢去。”張亭長敲了敲布鞋的腳背,“是他惹你生氣了,你打也打了,氣也出了,還望你不要跟他計較。”
“好說,隻要他不再出現在我麵前,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但若再犯賤要當我的男人,我不會客氣。”
說著,薑巧巧示意秋香在前麵走。
“秋香以後是要給我看家護院的,要吃苦耐勞,晚上還得給我守院子。何況我一開始也沒打算買丫鬟,是他爹太不是東西,我才出手相助。”
“你們就彆操心我家的事了,有這功夫,還不如去山上打兩隻野雞,去打一頭野豬來,你說對不對?”
眾人沒有說話,但臉上的神情出賣了他們的真實想法。
薑巧巧知道,自己終究是要離開這個地方的。
要麼等她將來找個無人居住的地方,沒這些好事者指指點點,她更喜歡在莊子上生活。
不行,她要攢錢,好好攢錢。
等收拾完苞穀,她跟秋香又將苞穀背回家,整整齊齊地碼在屋外的台子上。
光這些事情,他們就做了三天。
等曬乾了,他們還得將糧食粒從苞穀棒子上弄下來。
然後就是征秋糧,將稅糧背到縣裡去,估計不會剩多少。
今年的收成還算不錯,但大家想要堅持到來年,還是要勒緊褲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