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巧巧心中一驚,若是沒看錯的話,那人是她幾天前看到的男子,跟他一起在城門過關卡。
他是朱文景的人?
他是在為她轉移注意力?
“好了,過去吧。”頭頂傳來鬆快的聲音。
薑巧巧回神,連忙收回通關文牒,步履匆匆地進城。
是啊,那人可是朱文景,他怎麼可能乖乖等死。
他手下的人,肯定會前仆後繼地為他如今找尋出路。
也不知道朝堂上有多少人是站在朱文景這邊的。
除了那位鄭直,還有誰跟他有牽扯。
這樣想著,她心裡踏實了很多。
她來到無人的巷子裡,快速地換了衣服,用隨身攜帶的酒抹掉臉上的臟臟妝。
米酒有些刺激,但能接受。
從巷子裡出來,她整個人煥然一新,去如約當鋪支取了些銀子,然後走進一家客棧,要了間上房。
她洗了個澡,又讓店家送來了胭脂水粉,準備歇息一晚之後,去鄭尚書家。
“扣扣扣。”
就在她泡在浴桶裡時,有人敲響了她的門。
“誰?”她壓低聲音,握緊了手邊的匕首。
“姑娘,剛才在當鋪,您的銀子沒拿夠。”外麵的人壓低聲音,“實在對不住,還請姑娘見諒。”
薑巧巧從水中出來,用旁邊的衣服裹住自己,開了一條門縫。
“何事?”
“我是他的弟弟,有些話我們還是當麵說的好。”他瞥見她濕濕的頭發,“一炷香之後,我會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