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點頭,“帶來了,夫人要寫信給將軍嗎,我現在就去研磨。”
薑巧巧起身,去了新蓋的北屋。
北屋裡麵很乾淨,空間也很大,她之前讓大哥跟父親做的床放在裡麵顯得很嬌小。
木雕的屏風後麵是床,將房間隔離開來,才顯得床沒那麼不合時宜。
窗前放著一張鬆木的書桌,桌案上擺著文房四寶,左側的牆邊立著一排書架,上麵堆放著書籍。
雖然不多,卻很有書香氣息。
朱文景真的用心了。
這樣肯花心思,又不顧世俗願意跟她求婚的古代男人,她竟然舍得一次次推拒做他的王妃。
王妃哎,這天底下沒多少個王妃。
對朱文景的思念如潮水般湧來,讓她無心做任何事。
她不想出門不想打獵,隻想知道他最近境況如何。
甚至,她想要立即出現在他麵前,能不那麼瞻前顧後地,站在他的身側,與他共進退。
以狗皇上的尿性,若是朱文景敗了,她這個拒絕了他橄欖枝的女人,也會被善待嗎?
從跟朱文景扯上關係的那天起,她就不再是簡簡單單的鄉下農婦了。
就算是為了不給他添麻煩而退居此地,她也不能對他不聞不問。
生平第一次,她坐在桌案前,寫了一封愛意滿滿的書信。
她想讓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她想在他用得著她的時候乾脆地請她去幫忙。
她的箭術很好的,她殺過人,不怕那些場麵。
寫了五頁信紙之後,薑巧巧將信封交給春桃。
春桃盯著厚厚的信封雙手接過,有些為難道,“夫人,信鴿很小,不能帶這麼大的信封。”
“您若是著急的話,這封信我親自送到驛站去,您再另寫一份,紙條寫小一點,十幾個字以內,讓信鴿送出去,您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