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你說我當初是不是不該放她離開皇宮,離開京城,說不定現在不會是這個局麵。”
“我曾經想著,她問著誰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隻不過是一句荒唐可笑的預言,如今我卻知道,原來她身上有那麼大的能量。”
“我像個被下了蠱的瘋子,做了好多次不受控製,可笑至極的事,我放她離開了五六次,可她不僅沒有感恩,還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
他仰頭看向巍峨的穹頂,“我應該是被下降頭了,這麼簡單的道理,我一直都懂,卻一次次地視而不見。”
他的眼裡帶著笑,無力至極。
“趙喜啊,我從來不是什麼戀愛腦,從前不是現在更不是,可是為何,兵臨城下,轉眼間我已經成了岌岌可危的狗皇帝,卻對她一點都恨不起來。”
“我甚至想著帶她逃離這個世界,回到曾經的世界去,”他哼笑一聲,“可惜他回不去,我做了這麼多,還是改變不了分毫,她愛上了朱文景。”
“我不過是想過過當皇帝的癮,明知道自己最終會失去這一切,可是當事實擺在眼前,我卻後悔不已,自責到懷疑人生。”
他長歎一聲,眼中亮光逐漸暗淡,“可是趙喜,朕還想見她一麵,你說她會不會進宮?”
一旁的趙喜不知所措,努力讓自己鎮靜下來。
“皇上,皇上口諭,抗旨不遵便是死罪,她不可能不來。”
“可是,明麵上她是我的皇嫂,她可以拒絕。”
趙喜輕歎一聲,“她生性善良,並非那等狠心決絕之人,她心裡對皇上一定是心存憐憫的。”
“憐憫,嗬!”
趙喜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老奴多嘴,老奴用詞不當,還請皇上責罰。”
說著,他抬手在自己臉上扇了兩個大耳光。
“行了,你說的是實話,何罪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