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王氣憤不已,用濕噠噠的袖子指著他罵道,“那你為何不早說?”
“本王都要做太上皇了,可你卻忽然變卦,還有沒有......”
“皇叔既然這般氣憤,那你讓自己的兒子坐上那個位置,本王不攔著。你想做太上皇,我也不攔著,讓你做幾十天的美夢,也不是不行。”
幾十天。
這個字眼,讓陳王猛然僵在原地。
是啊,他憤怒又如何,如今的鎮北王才是手握實權之人,他想讓誰當皇帝,那誰便是皇帝。
更何況,他們也爭不過他手底下的人。
雖然不知道他那個弟弟是從哪冒出來的,但就算知道了,他們也改變不了事實。
隻是這樣的做法實在令人氣憤。
一朝捧入雲端,一朝墜入深淵。
他們恨不得殺了朱文景。
“幾位皇叔彆生氣,自古皇室都是各憑本事坐上那個位置,你們可以怨我,也可以不顧及我的麵子,自己去奪便是,何須在這裡大放厥詞,說些本王不愛聽的話。”
“若是惹惱了本王,彆說是那個位置了,你們現在的位置都很難保。”
朱文景淡淡道,“本王脾氣好,這次可以不與你們計較。”
“今日本是我跟老師相約喝酒的日子,你們不請自來,該走了。”
此番不輕不重的話,落在眾人耳中,宛若擊鼓敲鐘。
“本王家中有事,先行離開。”
玄王起身,“就不打擾賢侄跟尚書敘舊了,朝兒,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