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放任誰身上,恐怕都是難以承受的。
齊夏此刻腦袋中滿是混亂,隻希望儘快的見到張彪。
不久,小李就領著一名二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過來,他腳上帶著沉重的鐐銬,身材消瘦,整個人都仿佛被抽掉了精氣神一般,看起來極其狼狽。
看到他這幅模樣,齊夏心臟像是針紮似的疼。
他深吸口氣,才勉強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這時候,小李扯掉了張彪的頭罩,露出他那張蒼白無血的臉,他的額頭和脖頸布滿了猙獰的傷疤。
張彪緩慢的抬眼,目光落在齊夏身上。
當看到齊夏的瞬間,他渾濁而麻木的眼睛猛地迸射出精芒。
而齊夏卻愣住了,因為張彪隻剩下了一隻眼珠!
他震驚的瞪大雙眼:
“你還有一隻眼睛呢!”
“齊......夏!”
張彪沙啞粗嘎的嗓音傳入耳中,齊夏忍著淚意,輕輕點了下頭。
張彪笑了,隻是嘴角的弧度很淒涼,像是哭一般。
齊夏看向小李,嘶吼道:
“你們踏馬的對他做了些什麼?!”
小李冷漠道:
“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合規合法,齊先生,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希望你能冷靜一些。”
“放屁!”
齊夏怒喝:“那條法律規定,你們可以把他變成這副鬼樣子!”
說完,他憤恨的盯著小李:
“你們這是在公報私仇!”
“齊先生如果覺得不妥,可以試著去起訴。”
小李絲毫不懼。
齊夏狠狠的咬著牙,雙拳握的緊緊的,胸腔劇烈起伏。
半晌後,他終於恢複了冷靜,但目光仍舊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