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眠已經有所察覺，臉上的溫度頓時就降了好幾度。
“我......那個......這些年我待你也還算是不錯吧，想當初你剛剛到項目部的時候，還是我帶著你做那些事情，風眠，我......我真的隻是一時之失。”
說到這裡的時候，何姐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何姐，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沈風眠姿態隨意，可是那淩厲的眼神卻在無形之中帶上了一種壓迫感。
“風眠，求求你幫幫我好不好？我真的就隻有這一次，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畢竟是到了中年的人，平時也是被人一口一句姐姐哄著，現在真的到了要認錯的時候，何姐的麵子上始終有些抹不開。
“你怎麼支支吾吾說不清楚，我也沒有辦法，我也差不多時候該下去了。”
沈風眠完全就是一副冷漠的麵孔。
那所謂的從前的照顧，也不過就是在彆人落井下石的時候冷眼旁觀。
對比起那些嬉笑怒罵的看客，事不關己的何姐確實算得上是一個幫手。
隻是這樣的幫助，莫名讓人覺得惡心罷了。
眼看沈風眠，轉身欲走何姐這才慌張了起來。
她追過去拉著沈風眠的時候，整個人已經半跪在了地上。
“輝耀文化那邊的人叫我來偷這份策劃案的，他們說了他們也不要彆的，就隻要最低的報價，我......我當時也真的是財迷了心竅我也是沒有辦法呀。”
眼看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何姐也實在沒有了辯解的餘地，她隻能帶著哀求的聲音說了一句。
“風眠，你不知道我的難處，我們家孩子馬上就要動大手術了，家裡的房子還在還著按揭貸款，我之前去找過人事，又找過財務，就想讓他們給我預支一點工資，但他們都不準，我也真的是被逼無奈了。”
何姐一邊說一邊抹著眼淚。
“輝耀文化？何姐，你在沈氏集團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那家公司的德性嗎？”
沈風眠微微蹙著眉頭，眼神裡麵也多了些失望。
那可是公司的死對頭，何姐為公司效力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可是......可是隻有他們願意出這個價了。”
何姐說著滿臉羞愧的模樣，再也不敢抬起頭來和沈風眠對視。
“策劃案現在在什麼地方？”
沈風眠推開了她的手，眉眼之間沒有半點憐憫和同情。
何姐微微一愣，“你放心吧，我還沒有來得及交給他們。”
“那既然這樣的話，你自己把策劃案拿回來吧，還有你賬戶裡麵的那些錢，最好也要一個子不少地退給他們， 否則的話要真的查了起來，你就要去吃牢飯了。”
沈風眠還是顧慮了一下往日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