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媽捂著心口,在病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氣死我了,真的是氣死我了。”
我心疼的看著我媽,心裡麵難受極了,“~媽~”
她有高血壓,受不得太大的刺激。
我哥現在這樣氣她,很容易會氣出個好歹。
上輩子,媽媽就是在我們兩兄妹出事後,突發腦溢血。她在病床上昏迷了一個多月後,不明不白的去世了。
聽見我叫她,我媽一臉揪心的看著我,“喬喬,你彆想那麼多,好好的養身體。”
我眨了眨眼,鼻腔酸的難受,心裡麵也疼得難受。
我很想安慰媽媽,可我現在自身難保,整個人隻能有氣無力的躺著。
池宴忱回過神來,也溫聲細語的安慰我媽,“媽,你也不要想太多,喬喬一定會好起來的。”
我媽沒有說話,隻是默默的坐在床邊看著我。
池宴忱也走到床邊。
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沉鬱和複雜,帶著極強的穿透力。
我不敢對視他的眼神,連忙將眼睛瞟向了彆處。
“喬喬,你也好好養病,不要再胡思亂想。”
他說著,又下意識的拉著我的手,將我的手攥在他的手掌心。
我緩緩動了動手,想要脫離他的掌心。
一想起他看蘇悅時,那種憐愛又拉絲的眼神,我就忍不住渾身膈應。
池宴忱將我的手又攥緊,語氣也帶著一絲心虛,“媽和奶奶明天也會來看你。”
“大家都希望你能好好的,不要再任性了。”
“......”我聽完,心裡更是嘔到了極點。
明明不是我的錯。
為什麼他們總喜歡給我扣上一頂任性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