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明晃晃的天,擁擠的人群,孟舒瑤緊了緊自己手。
涵雅正興奮的說著幼兒園的事情,語氣開心極了。
回到家裡,孟舒瑤看了看門口,一個跨步走了進去。
家門口和陽台上她布置的那些東西並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說明這個跟蹤狂並沒有做到進入室內的行為。
第二天,給涵雅換了衣服送去了幼兒園。
孟舒瑤準備今天去給遠在郊區的一家合作工廠送對賬單。
這種事情本不需要她來做,但是為了能吸引出這個變態跟蹤狂,她決定鋌而走險試一試。
隻希望,那兩個保鏢,真的會跟在自己暗處,保護自己。
孟舒瑤這樣想著,上車鎖好門,一路向郊區開去。
路越來越偏僻,車也越來越少,崎嶇的山路讓人根本沒有辦法從後視鏡裡看到後麵到底有沒有車在跟隨。
一路開到了工廠,十分順利的完成了工作。
看起來一切都沒有問題,孟舒瑤的心裡卻越來越陰沉。
一個沉著冷靜的人永遠比一個衝動易怒的人可怕。
因為如果一個沉準冷靜的人出手,那麼一定是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確保自己所做的事情不會出任何的紕漏。
孟舒瑤開始對自己的決定有些動搖了。
原本看上次那個人跟蹤的那麼明顯,還露出了臉,她覺得應該是個衝動型的人。
可自己有了這麼大的漏洞,這個人卻不再出現了。
這說明,這個人要麼就放棄了對跟蹤自己,要麼就是準備了更為可怕的事情。
孟舒瑤心裡當然明白,會郵寄恐嚇信這種行為,當然不會是放棄了跟蹤。
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他在準備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
有了這樣的認知,孟舒瑤心裡開始打起了鼓。
再堅強,再勇敢的人,對於未知的危險,都會從心底裡生出恐懼。
這與性格無關,這是每個人與生俱來的弱點。
越想越覺得事情詭異的孟舒瑤,心裡已經開始在後悔自己的行為。
她趕緊上了車,鎖住車門,抓住方向盤,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巨大的恐懼讓腎上腺素開始飆升,這讓她隻覺得口乾舌燥。
孟舒瑤現在唯一的祈禱就是,這個人足夠縝密,他的計劃還沒有完全布置妥當。
那麼,今天就可以僥幸的安全回去,並且可以修改她的計劃。
可有的時候,事情從來都隻向不好的方向發展。
孟舒瑤開出了工廠,隻行進了不到幾公裡,就聽見了油箱的警報聲。
她低頭一看,發現油箱顯示器上的數值在劇烈的下降。
她的心裡咯噔一下,一腳刹車就停了下來。
她看著已經到了警戒線的油箱顯示器,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上滾落了下來。
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對方竟然會在油箱上做了手腳。
或者說,孟舒瑤一開始並沒有意識到,對方竟然是會想要自己的命。
所以她才沒有做任何防範,甚至沒有去對車做任何的檢查。
可現在雖然明白過來,對方是衝著自己命來的,似乎已經晚了。
她已經看到一個頭戴頭盔的人從路旁的樹林裡走了出來。
在這還算炎熱的初秋,這個男人竟然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棉襖。
他手上提著一個桶,徑直走到了孟舒瑤的車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