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律師看她如此激動,心有不忍,卻也沒有彆的辦法,畢竟當年蘭雅真的隻留了這麼一封。
所以,他隻能用手推了推自己的金絲邊眼鏡沉聲說到:“隻有這一封信。”
聽他這麼說,孟舒瑤不接受的搖搖頭,大聲的質問:“不可能,怎麼可能會隻有這一封信,一定還藏著彆的,是不是又是到什麼時機你才能給我?”
劉律師依舊堅定的說:“真的隻有這一封!”
孟舒瑤還是不相信他,隻以為他是誆騙自己的。
於是上前扯住劉律師的衣袖用祈求的語氣對他說:“我求求你劉叔叔,你把母親的信給我,她一定不會隻有這一封的,你看這個信隻寫了一半啊!”
隨著孟舒瑤的拉扯,劉律師的目光也無意間的飄向了信紙。
原本雖然有些無奈,但還算淡定的他,在信紙上的最後那一句話在他眼前無意間的飄過後,整個人都呆愣住了,他已經聽不清孟舒瑤在對他說什麼了。
他的眼睛隻有那一行字“這樣東西就在我的自畫像裡!”
他的突然呆滯,讓正在搖晃他的孟舒瑤明銳的察覺了出來。
她看了看自己手裡捏著的信封,又搖了搖劉律師的胳膊,發現自己不管在說什麼,他都似乎沒有聽進去,於是她肯定的開口問到:“你知道我母親信裡提到的這幅畫!”
劉律師聽他這麼突然的問自己,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猛的又搖了搖頭。
他這樣明顯的是知道其中內情的表現怎麼可能哄騙住孟舒瑤?
看他是這樣的表現,孟舒瑤立刻語氣篤定的開口說:“你肯定還有事情瞞著我!”
接著,她放緩了語氣,帶著一絲祈求的看著劉律師說:“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求求你告訴我!”
眼看也瞞不下去了,劉律師隻能苦笑著開口對孟舒瑤說:“你拿不到那副畫的。”
他的這句話讓孟舒瑤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征征的看著他半晌,在心裡想了無數種他這句話的意思。
最終,隻能用疑惑而不堅定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問:“難不成這副畫已經被毀壞了?”
當她看到劉律師輕輕的搖了搖頭的樣子,心裡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表情也變得堅定了起來。
“不管那幅畫在哪裡,我都會找到它的!”孟舒瑤手握成拳,語氣裡全是誌在必得。
可劉律師依舊搖了搖頭,麵上的表情更加的古怪,悲痛中帶著一點苦笑,苦笑裡帶著一點嘲諷。
孟舒瑤被他的表情給弄懵了,正準備問他怎麼了,就聽劉律師緩緩的開口說到:“你不可能找到那幅畫的,就算你找到那幅畫,你也拿不回來!”
孟舒瑤簡直要瘋了,她急躁的在原地跺了跺腳,整個人的表情也變得痛苦起來。
她不明白劉律師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什麼就不能痛痛快快的告訴她!
於是,她的語氣也變得極為不耐煩,冷聲到:“哼,你難到要告訴我,我母親的這幅畫還被某個國家博物館收藏了不成!”
劉律師知道自己的吞吞吐吐已經讓孟舒瑤到了脾氣爆發的臨界點了,但是,這真的不是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