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澤沉著臉看著眼前的三個年輕人,孟舒瑤,童心吉,齊墨。
他們站成一排,麵無表情,就那樣冷冷的矗立著。
司承澤從左看到右,又從右看到左,把他們三個人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終,他冷哼一聲,就像一個威嚴的父親囑咐貪玩的孩子似的,開口說:“你們要在這裡玩就玩幾天吧,下個月是瑤瑤的生日,我來接你們回家!”
孟舒瑤和齊墨都沒有開口,還是童心吉看了看他們,跨了一步,還算恭敬的回答說:“知道了……爸!”
這句話他說的勉強,司承澤也不在意,他隻是沉著臉點了點頭,轉身就上了車。
黑色的勞斯萊斯如同一縷流光,迅速的消失在了黑沉沉的夜幕裡。
孟舒瑤看著車子消失的方向,語氣冷然的說:“走吧,我們好好談談!”
三人坐在房裡,空氣幾乎如同凝滯了一般,他們彼此相互看了看,沒有一個人說話。
孟舒瑤皺了皺眉頭,低下頭去看手上的那封信。
這封已經被揉的幾乎不成樣子了,她將信放在膝蓋上,努力的用手指去展平上麵的褶皺。
然後她深吸一口氣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童心吉,然後低下頭的接著在上麵尋找這上一次看過的地方。
過了半分鐘,終於將信上的內容全部看完了,倒吸一口氣的孟舒瑤抬起頭來,看向了坐在麵前的兩個人。
她隻覺得心底仿佛壓了一塊巨石,實在是沉重的厲害,一口氣堵在心口吞也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來。
劉律師在信裡說的事情,她有一部分都是猜到了的,但還有很大的一部分,真的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調整了半天自己的思緒,孟舒瑤才緩緩的轉過頭去,對著齊墨先開口了。
他對齊墨說:“齊墨,我有一件事情想很鄭重的拜托你。”
齊墨聽到她喊自己的名字,語氣還是那麼沉重,抬起眼來凝望著她,等待著她的下文。
孟舒瑤看他那樣的看著自己,苦笑著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聲音艱澀的說:“我不知道你是否可以幫我照顧涵雅!”
在齊墨震驚疑惑的目光中,孟舒瑤繼續說到:“雖然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久,但我看的出來,你是一個心裡善良的人又有原則的人。而且我看的出來,你生活的地方一定與世隔絕,是不同於我們這樣的世界的!”
這句話說完,孟舒瑤停頓了一下,她下意識的輕輕皺起了眉頭,然後低下了頭,微不可聞地歎息了一聲。
繼續說:“齊墨,我知道你很聰明,我的事情你或多或少的肯定也猜測到了一些,通過網上肯定更知道了一些情況。那麼,你也知道我目前陷入的狀況,是不可能帶著涵雅,讓她和我一起去涉險的,所以我希望你能帶著涵雅回到中國。替我照顧她,保護她!”
說完這番話,孟舒瑤便目光灼灼地看著齊墨,眼低全是懇求與期盼,還有一絲不容拒絕的堅定。
她知道自己將要做的事情會無比的危險,雖然她心中一直覺得自己虧欠著女兒,但是有很多事情是她不得不做,也必須要去做的。
如果想給女兒涵雅一個安靜穩定的生活,一味的逃避並不是正確而理智的選擇,隻有直麵問題,解決問題,才能給女兒帶來安定和穩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