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我就喜歡直接的人。
我先把發票掏出來拍在桌上,他看了看,四十二塊五毛七。
“你就為了這點錢追我到這裡?”他不敢置信的。
他是有錢人當然覺得這不算錢,對我來說能派上很大的用場。
他摸遍渾身上下,最後告訴我:“我的助理在門口,等會你去找他。”
“不急。”我笑嘻嘻的,又把退款的單子給他看。
他皺著眉頭看了一眼:“你把我買給你的東西都退了,然後來問我要錢?”
“聰明。”我很讚賞:“你都說了是買給我的,我有支配權,所以我選擇退了,但是退款都退進了你的卡裡,支付寶還是微信?”我拿起手機:“我遷就你。”
他很認真地看著我,沒有笑容。
其實,他不笑的時候很有威懾力,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小腿肚子發抖。
但是我沒有。
我是女人,他這麼有風度總不見得打女人。
所以我不怕他。
他看我片刻,丟給我幾個字:“去找我的助理。”
“得咧!”我收起手機,把那半隻鵪鶉都塞進嘴裡,直接叼著在侍者驚愕的眼神中走出了餐廳。
助理在門外的車裡吃意大利麵,我敲了敲車窗,他打開了車窗抬起頭。
“桑總跟你說了吧,他欠我錢,六萬九千八,還有四十二塊五毛七,一共是六萬九千八百零四十二塊五毛七。”
助理的手機響了下,他低頭看了眼才明白過來。
他從車裡下來,給我轉了錢。
這麼多錢,夠我花一陣子,慢慢找工作了。
但是,眼下最要緊的就是把孩子給打了。
我朝助理晃晃手機:“謝了。”
沒有回頭便招手上了一輛出租車。
這是我最後一次找桑旗,我對自己說,從今天起,不管他是不是我孩子的爸,我都不會再找他了。
本來我也沒打算怎樣,我隻是想弄明白,不想自己稀裡糊塗。
現在,既然我沒本事弄清楚,也不想再繼續糾纏著桑旗了。
我按了按莫名酸楚的胸口,壓下那奇怪的反應,不帶任何留戀的離開。
我買了很多零食回去吃,打算找幾部劇一邊吃一邊看,好好享受一下。
但是,我卻在彆墅門口看到了姚可意的車。
我轉身就想溜,她尖叫著向我衝過來拽住了我的胳膊:“夏至,你這個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