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胃口大開,居然忘了桑太太就坐在我的對麵,一口氣把整個丸子都吃掉了。
等我抬起頭來的時候,粉的香味還保留在我的口中,腦子裡卻立刻清醒過來。
桑太太的丸子一口還沒動,我就已經把一大顆圓溜溜的丸子給吃掉了。
桑太太看著我:“如果不是你懷孕了,我就把我這顆丸子給你了,雖說你們年輕人身體好,但是孕婦還是要少吃螃蟹。”
不知道是不是聽台上的蘇州評彈聽的有點多了,竟然覺得桑太太說話也有些蘇杭的口音,軟軟糯糯的甚是好聽。
她在嘮叨我的時候,覺得有些媽媽的味道,桑太太是很少有的就沒有闊太太的那種盛氣淩人和頤氣指使,和她在一起的感覺居然挺舒服
就這樣我們很平靜的吃完了一餐飯,沒有聊到桑旗的任何話題。
她也沒有問我的家庭,打聽我的身世出生地等等,我們倆就像朋友一樣你一言我一語,她跟我介紹蘇州評彈的曆史和這幾道杭幫菜是怎麼做的。
我也跟她說我搗毀的地溝油和死豬肉作坊,等說完了我就後悔了,因為我說的時候桑太太正在吃她的蟹粉丸子。
她很寬容的看著我笑,眉眼裡盛滿了溫柔,本來特彆緊張的一餐飯,但是卻吃得蕩氣回腸,並且身心舒暢。
這個地方,中午和晚上是飯館到了下午就是茶館,我們吃完之後,桑太太問我有空沒空,可不可以再坐一會兒。
我知道正題來了,桑太太是一個有涵養的人,她曉得吃飯時說一些太沉重的話題會令我消化不良,所以她打算飯後說。
我說我一個無業遊民有大把的時間供她支配,她笑了笑讓服務員撤掉桌上的殘羹剩飯,很快上了一壺新茶和一些水果瓜子。
唱評彈的下台,上了一個說評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