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在這麼嚴峻的環境中,還能夠胡思亂想。
他目光落在桑旗牽著我的手上,然後又很快的挪開,在我的臉上侵略似的碾壓著我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
“什麼意思?”桑旗的父親一字一句地問,隻有四個字,但每一個字都特彆有力度,足夠讓任何一個人聞風喪膽。
但是我居然能夠和他的目光對視。
桑旗也一字一句地回答他:“您看到了,這個女人有了我的孩子,明天的婚禮要不然是我和她要不然就取消。”
桑旗的父親眯眸,這父子兩人眯起眼睛的樣子一毛一樣。
“你和何家的婚禮是你爺爺和何家的老爺子早年的約定,你想讓你爺爺做食言之人?”
“我也答應了這個女人我必須得娶她,這件事情不是爺爺食言就是我食言,看上去是公平的。”
“你沒有資格跟我談判。”他的父親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但是我看到他的手緊緊地抓住沙發的扶手,指甲都已經陷入了沙發的皮裡。
他很生氣,我知道。
在這個家庭中,桑家的名聲和利益是一切最高的法則。
而桑旗現在居然為了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來挑戰他家的法則。
我要是他父親我也會甩他一個大嘴巴子。
但是我同時又很欣賞桑旗的這種勇氣。
所以他勇敢,我就不能慫。
“現在最有資格跟你談判的人就是我,因為明天要站在結婚禮堂的那個人是我,我不願意除非你叫我橫著抬進去。”
“阿奇。”太師椅裡的老爺子終於開口了,他聲如洪鐘:“你下麵還有一個妹妹,總得做好榜樣,你現在鬨這一出是打算他們以後學著你嗎?”
“如果我連自己想做什麼都不能決定的話,我還能給她做什麼好榜樣?”桑旗牽著我的手走到老爺子麵前:“我不喜歡那個何仙姑,多看她一眼就起雞皮疙瘩,我沒有辦法想象她要跟我同床共枕那麼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