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支走,是不想再聽她跟我嘮叨桑旗的事情。
彆說她被蒙蔽了,就連我也曾經被桑旗給蒙蔽。
他那時候對我可以用寵溺兩個字來形容。
有天我半夜睡不著想出去透透氣,但是不願意坐車又不想走路,於是他便抱著我足足走了三個小時,走到了一個碼頭我在那吹了十分鐘的風,他又抱著我走回去。
等走到他家都已經天亮了,儘管我知道桑旗有運動的習慣,他抱著我就等於負重運動了,可是,正是他這種若有似無有一點一滴的好,才慢慢沁入了我的心裡。
現在想起來,這一切隻不過是他演戲而已,可能他當時抱著我的時候,心裡念的是嫣嫣。
我放下叉子,全心全意的等著穀雨拿生魚片來給我吃。
我低著頭用叉子叉我盤子裡的蝦殼,身邊坐下了一個人。
“你搶東西的本事真是越來越精湛了,這麼快就搶來了?”我抬起頭,卻發現我身邊坐的是桑太太,確切地說我應該叫她小媽。
但是我覺得這個稱呼很不禮貌,而且現在都21世紀了,這種稱呼是對女人極大的不尊重。
我想了想,開口:“阿姨。”
她深深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她的眼睛很深,她的眼神很沉,她的目光似乎要把我拉進他的眼睛裡,帶入到他的精神世界中。
就在我覺得我快要被她催眠的時候,她終於開口:“你嫁給老大是因為報複阿旗。”
她用的是陳述句而不是疑問句,所以這是她的結論,而不是在詢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