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緊緊的攥成拳頭,忍著不打到他的臉上去。
雖然我不是他的對手,但是我身邊有桑旗我怕什麼。
不過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了,說話就得算話。
我點頭,握住了病房門把手的時候也鬆下來。
“好,不看就不看!”
我轉身就走,走了兩步又停下來:“不過孩子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可以儘管找我。”
桑時西沒有立刻回答我,我轉身和桑旗走到電梯門口才聽到他的聲音幽幽地傳過來:“不需要。”
我此刻身邊如果有一條狗,一定會放出去咬死他,實在不行自己磨尖牙齒親自去咬也是可以的。
我和桑旗走進了電梯,電梯的轎廂內部是一麵鏡子,我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自己臉上的表情。
我大概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自己,說不出的痛苦糾結。
我後悔了,我當初就不應該把他給生下來。
生下了他就算我不看他一眼,我心裡有一也有一塊為他牽掛的地方。
桑旗摟住了我的肩頭,將我擁進他的懷抱裡。
他的胸膛溫暖而又妥帖,可是我的心被大風刮的到處遊蕩,找不到安定的地方停下來。
“夏至,如果你想看孩子我有辦法。”
我知道桑旗有的是辦法,不是我不想,是我不能。
見了一麵又能如何,現在就已經牽掛的要命,腦子裡總是浮現躺在病床上腦袋上插著管子的小小身影,等我見到他之後想必這一輩子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