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他在滑滑梯這裡玩到天都黑透了,管家過來叫我們:“夏小姐,小少爺,吃晚餐了。”
“哦。”我抱著白糖跟著管家走進大宅,桑家跟我也是有緣的,我來來回回出出進進也有好幾次了。
第一次是以桑旗女朋友的身份,後來就是桑時西的太太,而今天我又變成了桑旗的太太,所以今天的晚餐桌上並沒有衛蘭的影子,隻有桑先生和老爺子。
桌上的氣氛格外的詭異,桑旗和他父親幾乎是零交流。
我知道桑旗很生他父親的氣,而確實我也覺得桑旗應該生。
桑先生的冷血在對待桑太太的態度上體現的淋漓儘致,這幾年間他仿佛桑太太不存在一樣。
而他們回來錦城已經有不少時日了,桑先生一次都沒有去看過桑太太,我真的很替桑太太不值,巴心巴肝地對待一個人,到頭來就是被輕而易舉的遺忘。
“桑旗。”桑先生向桑旗端起酒杯:“這麼久沒見,你發展的不錯。”
桑旗卻沒舉杯,手指頭摩挲著水晶杯的杯身,低眸輕笑:“能在一張桌上吃飯算是殘留的緣分未了,但還沒到舉杯換盞的地步,桑先生,我這次是衝爺爺來的。”
桑先生臉色大變,隨即就扔了筷子:“桑旗…”
桑先生剛站起來,老爺子就不耐煩的拍了桌子:“好了,還讓不讓我跟孫子好好吃頓飯?”
桑老爺子拍了桌子,桑先生憋著氣,但到底還是坐下來繼續吃飯。
他也挺無奈的,當年桑旗為了我離開桑家什麼都不要了,現在又帶著我進門。
桑先生看我就像看一坨屎,如果他知道桑時西現在弄成這樣是為了我,肯定會把我剝了皮。
他是忍著桑旗才沒讓人把我給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