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桌上六菜一湯,於姐解釋道:“因為下午那些穿白大褂的人翻東翻西的,來不及準備隻做了這幾個菜。”
於姐盛飯,將每個人的碗放在我們的麵前,我正要拿起筷子開始吃的時候,桑旗忽然將我手裡的碗轉了過來,將他的碗遞到了我的麵前:“我們交換。”
我覺得桑旗有些嬌枉過正,但是他這個舉動也讓我有些難過。
我們現在的信任感真是越來越低,連吃東西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
我接過了他的碗開始吃飯,盤子裡所有他動過的菜才讓我動,這樣下來一頓飯吃的幾乎讓我消化不良。
我回到房間發現我的所有的化妝品和沐浴用的東西甚至是牙膏都沒有了,我去找於姐,於姐說:“桑先生說了讓您這段時間都用穀小姐的。”
我就去穀雨的房間問她借東西,擠牙膏的時候穀雨一直站在我的旁邊看著我。
“小瘋子。”她聲音有些哽咽:“你不會到現在還覺得桑旗做這些隻是為了做戲吧?”
我把擠了牙膏的牙刷塞進嘴裡,強烈的薄荷味衝擊著我的鼻腔。
穀雨的大臉出現在盥洗室的鏡子中,表情頗為幽怨:“反正我是百分之百相信桑旗的,他今天這麼做是因為他剛剛得知你的確是被人下了藥,才把所有的東西都檢查一遍,如果你還是要出現那種狀況該怎麼辦?”
我沒說話,沉默地刷牙,刷的一嘴泡泡。
第二天上午檢查報告出來了,蔡八斤特意來接我,讓我去檢疫中心拿報告。
所長親自出來接待我,一樣一樣跟我展示了所化驗的樣本。
“桑太太,昨天來送檢的一共是118項樣本,我們所的同事晚上連夜加班將檢驗報告給趕出來。這所有的118樣本中經過檢驗並沒有發現有指標超標的情況,更沒有那種甘油堿的物質。”
他把厚厚的一遝的報告遞給我,這麼多我隻能粗略地翻翻。
我看著所長的眼神肯定比他看著我還要茫然,這麼說來我在桑旗家裡吃的用的穿的一概都沒有問題?那到底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