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回去,不過也快了。”
他的襯衣略略有些皺,不難看,反倒有了些煙火氣。
蔡八斤把他的外套遞過來,他接過來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走吧!”
接連兩天他都忽然出現,雖然搞不懂為了什麼,但是他能陪在我身邊我還是挺高興的。
有點下小雨,他攬著我的肩膀另一隻手打傘,將我圈進他的懷裡。
他的大拇指摩挲了一下我的臉頰,在我的腦袋頂上低低地哼:“你冷?”
“不冷。”我說的是真話,在他的懷裡一點都不冷。
“餓了麼?”
還真有點餓了,我想桑旗應該比我更餓,他晚上就吃了幾隻貽貝。
“嗯,有點,我們去吃點東西?”
“還記得以前我們經常吃的那個老火豬油白粥麼?”
我仰頭看著他,怎麼會不記得?
我跟桑旗在一起做過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記得很清楚。
“我記得,在春和路的路口,老板是個左青龍右白虎的彪形大漢,看上去長的很凶。”
“其實是個紙老虎,他老婆一罵他,他就萎靡了。”桑旗接過我的話。
原來當年的事情,我們記得都很清楚。
在雨傘下我們四目相對,在雨霧蒙蒙中,我希望能夠找到點當年的感覺。
春和路離這裡不近,我們坐車過去,那個粥店還開著。
路上的時候我就在心裡祈禱,希望店還在,感覺過去的過往都在那裡,好像我們還是過去的我們。
這個粥店特彆的任性,粥還是那幾款,但是小小的店麵裡卻坐滿了人。
說來也怪了,現在錦城開了很多粥店,裝修豪華種類繁多,我和穀雨有次去喝粥,她這個選擇綜合症患者在水牌前站了好久,都沒決定自己到底吃甜粥還是鹹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