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完了,我就沒什麼話說,我傻傻地看著他。
他極淡極淡地笑了笑:“如果沒話了,那我就走了。”
本來我也沒準備什麼千言萬語跟他道彆,又不是生離死彆,幾天就會回來的。
我實在是沒話了,舔舔嘴唇看著桑旗彎腰坐進了車裡,然後車輛發動從我的麵前開走。
當車子載著桑旗從我麵前離開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忽然又跳出了很多話。
我記得我以前沒那麼後知後覺的,我很無趣地跟著車跑了幾步。
我心裡明知道我是壓根追不上的,我本來就穿著拖鞋跑不快,再加上天生就是運動白癡,還沒跑幾步我就喘息著停下來,很頹然地看著黑暗的前方。
有很多話是當時桑旗的麵說不出口的,因為奔跑所以心跳加速,但是又迅速地恢複了正常。
我穿著拖鞋,夜風吹得我腳後跟都痛,我被包裹在夜色中。
我在黑暗中呆立了一會兒,慢慢轉身,剛剛轉身忽然聽到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還沒回頭便聽到了桑旗的聲音:“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有什麼話現在就說。”
他怎麼又回來了呢?
我想要轉身卻被他嗬住:“彆轉身,你有什麼話就這麼說。”
我有什麼話呢?有什麼話需要現在跟他說呢?
我困難地咽了一下口水,費勁地開口:“桑旗,我有點害怕。”
他站在我的身後,我感覺到他說話的氣流噴薄著我的後頸處,他的聲音也非常的低沉。
他問我:“你怕什麼?”
“我怕我們倆現在太安穩太平淡,平淡到忘記了之前我們有多激烈。”
“那你想怎樣?”
“我在想,難道我們兩個真的不能回到過去了嗎?”
桑旗長久都沒有說話,我想答案應該很明顯。
幾個月前他就跟我說過,我們維持現在的關係不是因為彆的是,因為他懶得改變,而我們根本回不到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