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在門口的保鏢們便讓出了一條路,桑時西攙著霍佳離開了。
很快,我聽到了窗外的樓下傳來了汽車發動的聲音,桑時西和霍佳走了。
我心裡暗暗鬆一口氣,好歹沒出現血流成河的情景。
我後脊梁一層的冷汗,風一吹來濕漉漉的冷。
我在床邊坐下來,端著涼掉的茶水就要往嘴裡灌,桑旗給我攔下來了。
他去給我換了杯熱水塞進我的手心,我一口氣喝乾,仰頭看他。
他在我的對麵坐下來,注視著我的眼睛:“是不是覺得,我應該幫她?”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實際上連霍佳自己都承認了當年的事跟她有關,桑旗說的對,就算不是她,她也是有心要袒護某人,總之跟她有關。
所以,我有什麼理由讓桑旗以德報怨?
我揉揉鼻子,搖搖頭:“如果你讓我幫一個曾經害的自己萬劫不複的敵人,我會揍你的。”
“你能理解就好。”他輕輕地笑:“仇恨這種東西,並不能一笑就能泯滅掉,恩情倒是可以的。”
他說的沒錯,一笑泯恩仇,那是武俠小說進行到最後一步,所有的劇情都發展完了,仇敵對方忽然醍醐灌頂表示可以原諒對方,之前一切的事情就當過往雲煙。
每次看到這個橋段我都很懵逼,感情我作為一個忠實讀者每天隨著主角的愛恨情仇心情大起大落的,結果最後人家原諒了仇人,那還搞個屁。
小說必竟是小說,跟現實生活還是差的多的。
但是後來,我是徹底沒了睡意。
於是我就去白糖的房間看他睡覺,看孩子睡覺立刻會覺得渾濁的成人世界也會變得清澈透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