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周禮懷,之前還是桑時西的走狗,現在就敢騎在桑時西的頭上作威作福,簡直是狗仗人勢。”
“那你氣憤的是周禮懷在桑時西的頭上作威作福,還是氣憤所有人倒戈於我?”
“有什麼區彆?”
“你覺得呢?”他似笑非笑,隔著亮晶晶的玻璃鏡片我看不到他的眼睛。
我乾脆把他的眼鏡給拿下來:“桑旗,我不是幫桑時西,我隻是覺得現在公司裡的風氣不太好,而且對桑時西不太公平。”
“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可言。”他抬手輕輕摸摸微皺的眉心:“那個時候桑時西在大禹掌權的時候,有沒有人問我我當時是不是受到了公平的對待?”
“可是,周禮懷那幫子人也曾經打壓過你,你現在還用他們?”
“你就算是換一幫人,還是如此。”
“難道天底下就沒有好人了?”我不這麼認為。
“在你心裡,好人是什麼樣子的?”
“好人是我這樣的呀,愛憎分明,又有正義感。”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在你的心裡桑時西是白的,而我是黑的。”
“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你混淆視聽。”我怎麼覺得桑旗有點跟胡攪蠻纏。
但是他卻有點不想跟我再繼續說下去了,桑旗從椅子裡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被我弄皺的襯衫:“我晚上有個應酬。”
“我也要去。”
他站在落地穿衣鏡前,一邊打領帶一邊從鏡子裡麵瞄了我一眼:“你不是從來都不喜歡去應酬?”
“為了討好我的老公啊!”我腆著臉靠過去。
他的臉依然很臭:“今天晚上有很多美眉,你不適合來。”
說完他就走了,將我一個人撂在他的辦公室。
說了半天他還是小氣,氣我幫桑時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