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這幾天不在,去外婆那裡陪她住幾天。”
老太太身體有些不太舒服,桑太太有些不放心就住了過去。
桑先生站了片刻,此刻他的樣子竟然讓我覺得有些可憐。
我便端起茶幾上的茶給他,他搖搖手無力地道:“你跟桑旗說,這件事情我不會善罷甘休,若他還是我桑某人的兒子,到我麵前來負荊請罪,我看看還有沒有原諒他的餘地!“
說完他垂著手轉過身走出了客廳,看著桑先生的背影消失在客廳門口,我腳一軟就坐在了沙發上。
我手中的厚厚的一疊照片,就像是帶電一樣刺得我的手指頭生疼。
我手一抖,那些照片就從信封裡滑落出來,一張一張的很清晰的呈現在我的麵前。
照片中的桑旗是穿著不同的衣服,可見他去周子豪的家裡不是一次,是好幾次。
我知道桑先生對桑旗真的是手下留情,要不然的話他把這些照片直接交到警察局去,那桑旗會很麻煩。
我不相信,我怎麼都不會相信這是桑旗做的。
他在我心中一直是一個外表剛強但是內心很柔軟的人,他愛憎分明,從來就不會遷怒給彆人,他也不會將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視作眼中釘。
我手裡拿著照片坐在沙發上發愣,都沒留意到樓梯上傳來噔噔噔的腳步聲。
然後一個小小的身影跑到了我的麵前:“媽媽,這是爸爸!”
是白糖?他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上幼兒園?
我詫異的看著他:“白糖,你怎麼沒有去幼兒園了?”
“今天老師帶我們去公園寫生。”白糖告訴我。
“哦。”昨天老師跟我說過,我都忘了。
我手忙腳亂地收拾掉落在沙發上的那堆淩亂的照片,但是白糖居然眼尖的很指著照片上的房子說:“周子豪的家!媽媽,這是周子豪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