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嘴就準備拒絕掉。
但是,我忽然想到,如果我和桑時西舉行婚禮的話,桑旗會不會出現?
我覺得他會,我感覺他就在我附近,隻是不出現而已。
不論我做什麼他都是知道的。
我剛才還勾起的手指伸直了,示意桑時西給我戴上:“既然這樣,我沒意見。”
桑時西握著我的手,將戒指給我戴上。
然後,將我的手放在唇邊輕輕吻了一下,他的笑容和煦又妥貼:“明天我們去看婚紗?”
“好。”
我的手仍然握在他的手心裡,但是指尖卻慢慢變得冰冷。
桑時西的目光很溫暖,可我卻覺得後脊梁濕濕的。
我忽然打了個噴嚏,他立刻低頭查看我:“怎麼了,是不是花粉刺激到鼻腔了?”
“沒有沒有,不過這麼多花,我晚上沒辦法睡覺。”
“我讓人弄到花園裡去。”
“嗯。”
桑時西終於走了,他在我的額頭上吻了一下,然後走出了房間。
聽到他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裡,我如釋重負地長舒了口氣。
我坐在屋子中央,看到劉阿姨她們一趟一趟的將滿屋子的花給搬走,她們敢怒不敢言,上樓下樓好幾十次,累的直喘。
我跟她們說:“等會把這些花便宜賣給花店吧,錢都是你們的。”
劉阿姨有點驚喜,因為這些花都很名貴,就算折價賣出去也有不少。
“桑先生知道了不得了。”她雖然眼中發光,但還是搖搖頭。
“他又不會罵你們的。”
“桑先生是不罵人,但是比罵人更可怕。”劉阿姨吐吐舌頭,抱起一大捧花走出房間。
她們都很怕他,劉阿姨,吳芮禾,還有孫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