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裡仿佛有一把電鑽,瘋狂地在我的腦袋裡麵打洞,我覺得我的腦漿子在裡麵亂飛,揪心揪肺一般的疼痛。
桑時西靠近我,他那張完美無缺的臉在我麵前無限放大。
他前段時間跟我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很清晰地在我腦袋裡飛舞。
他說:我們有一個兒子叫做白糖。
他說:我們在你十八歲的時候就相愛了,生下了白糖。
他說:桑旗一直糾纏你,但是你不愛他,你愛我。
他說:桑旗惱羞成怒,殺死了白糖。
都是謊話,根本不是這樣的。
我想起來了,桑時西對我說了一大堆的謊話,他想把我的人生變成他要想要的。
這樣的桑時西,好陌生,和我失憶前的那個溫潤釋懷的桑時西根本不是一個人。
不是他變了,是我看不清。
頭好痛......
桑時西的手掌攀上我的臉頰:“夏至,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你不認得我了?”
“你是誰?”我終於憋出來幾個字。
“我是桑時西,你老公。”
哈,他還是在撒謊。
我要馬上跟他對質麼,我要讓他現在就啪啪打臉麼?
我剛張嘴,腦袋裡的電鑽就更加瘋狂地運作起來,我疼的尖叫出聲。
一旦喊出聲了,就覺得特彆的釋放和過癮,所以我喊出來就停不下來了了。
尖聲喊叫讓我意識模糊,快要缺氧了,但對我來說卻很爽。
我在模模糊糊中被人從房間裡抬出去,抬到了車上。
我卻在一直叫,一直叫,一直叫。
我回到了那個血色的黃昏,紅色的夕陽照的照在萬物之上,都是一片血乎乎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