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旗是多通透的人,一點就透。
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眼中已經沒了剛才的傷痛。
他站的筆直,任我跟他哭鬨廝打,我用力推他一下,趁機在他的手心裡塞了一張小紙條,上麵是我的另一個桑時西不知道的電話號碼:“滾,滾,下次我見到你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你為什麼不現在要?”他反問我,我愣了一下。
呃,對啊,我在桑時西麵前表現的這麼恨桑旗,沒道理現在見到了真人就隻是哭鬨一番。
不過,我怎麼要了桑旗的命?
難不成我真的拿出一把刀來殺了他?
神經啊,我隻是演戲而已。
桑旗把我問蒙住了,我呆若木雞地看著他。
他捉住了我的手:“等會我強吻你,你把我推進水裡。”
什麼?
我用餘光瞄了一下身邊的湖,今天很冷,湖水一定很涼,而且這上麵全是浮萍,不知道下麵有沒有淤泥。
我呆呆地看著他,潛意識裡在抗拒。
他忽然抓著我的胳膊把我拉進他的懷裡,然後就吻了上來。
他的唇好涼啊,觸碰到我的嘴唇,我都被冰的顫了一下,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漆黑的眼睛。
今天的我看到他,和前幾日不一樣。
那時候的我還沒有恢複記憶,但是今天前塵往事我全部都想起來了。
所以,他吻我,我是很配合甚至是熱情地回應他。
桑旗忽然捏我一下,捏到了我的麻筋,我才醒過來。
我跳起來用力推開他,把他推到了吊橋的鐵鏈子邊,他靠在橋邊看著我,等著我把他給推下去。
臣妾做不到怎麼辦?
我狠不下心將桑旗推進冰冷的湖裡,我知道他會遊泳,但是萬一下麵有淤泥怎麼辦?
桑旗蒼白的臉頰映襯著身後漆黑的大山,形成了一個悲壯的色彩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