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鬼沒鬼,這樣我心裡舒服些。”我說。
桑時西不說話了,點點頭:“既然這樣,就隨你吧!”
我靠在躺椅上看著對麵的露台,就是事發的露台。
桑時西的臉在夕陽裡,和去年的那張臉的神情一模一樣。
從容,淡定。
他以前表現得那麼愛白糖,我那時候覺得她對白糖的愛不亞於桑旗,但是,我們都被他騙了。
小黎在門口敲門,桑時西讓她進來。
她站的離我遠遠的,小聲開口:“桑先生,您能不能把我調到彆處工作?”
“什麼意思?”
“少奶奶她,”她看我一眼,不敢往下說。
我就替她說:“她怕我身邊的白糖和穀雨。”
“你想調去哪裡?”
“哪裡都可以,去大禹做清潔都可以。”小黎趕緊說。
“那你就去瓜州的分公司去掃廁所吧!”桑時西皺著眉頭揮揮手:“出去!”
一個妙齡女孩子去掃廁所也夠慘的,聽說小黎文憑還不錯,不至於掃廁所那麼慘。
但是,她被嚇破了膽,寧可掃廁所也不肯留在這裡了。
小黎千恩萬謝地揍了,桑時西再一次拿走我手裡的小汽車,放在桌上。
“我知道,你不太喜歡小黎,但是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
“這桑家這麼大,有什麼不放心的?”
“如果你出去的話,還是有人陪著比較好。”
“那就吳芮禾吧!”
“好。”桑時西點點頭:“回頭我讓她過來。”
桑時西握住我的手:“去吃晚飯了,現在風涼了。”
當他的手觸碰到我的手的一霎那,我的手顫了一下。
以前我和桑時西也牽過手,就像左手牽右手沒什麼感覺。
但是,現在感覺完全不同。
他是我的仇人,他害死了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