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意留了幾句就送他們到門口,臨走前給他們裝了一大車子的鮑參翅肚,又在門口跟他們擁抱了半天。
其實,以前我跟我爸媽從來沒這麼肉麻,真正的親情不是靠這些虛頭巴腦地來維係。
他們走了,我也鬆了口氣。
轉身走進大門,聽見有人在喊我:“少奶奶,少奶奶!”
是吳芮禾的聲音,她一路小跑到我的麵前,累的直喘氣:“少奶奶,從今天起,我在桑家上班了。”
看她的樣子還蠻高興的,估計她以為以後我就待在桑家不出去了,這樣她就清閒多了,不用跟著我東跑西顛。
我看著她,懶得說話繼續往前走。
她很多廢話:“少奶奶,你要不要我陪你在花園裡走一走?”
“少奶奶,我最近看了幾部很好看的電影,要不要我陪你看?”
“少奶奶,張嫂教我泡一種花茶很好喝,我泡給您喝?”
我停下來,她差點撞上我。
“吳芮禾,我馬上睡午覺,你在樓下待著不要發出一點聲音,不然的話我會讓你立刻失業。”
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是,是,是。”
我回到了房間,關上門反鎖,拉上窗簾,從梳妝台的抽屜裡拿出了我媽媽的戒指。
是鉑金的,鑲著很小很小的鑽石,我還讓人在指環裡麵刻了字,很矯情地寫著:我永遠愛你,媽媽。
我是一個不太孝順的女兒,大學之後就離家,然後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生活中,現在,我有可能連累到我的父母,我不知道他們到底出了什麼事,但是一定凶多吉少。
我的另一個手機響了,隻有一個人知道這個號碼,就是桑旗。
我接通,放在耳邊,聲音哽咽:“喂。”
他立刻聽出我聲音裡的不對勁:“怎麼了?你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