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就像跌在了一個泥潭裡,那些泥水從我的眼耳口鼻灌進去,我根本不知道我回答了警察什麼,反正我的筆錄也沒有什麼價值。
警察最後問我:“你知道柳川有什麼仇家嗎?”
我看著警察,腦袋從左至右一寸一寸地移動。
我在搖頭,就算知道這事情和桑時西有關我也不敢說。
因為柳川隻是第一個,我知道我的父母和親戚一定都在桑時西的手上。而柳川不過是他拿來殺雞駭猴的第1個人選。
錄完了的口供我失魂落魄地走出公安局。我上了停在門口的車。半天都沒打著火。
我顫抖著手給桑時西打去了電話,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穩。
“什麼事?”
“你是個瘋子,桑時西你是個瘋子!”我歇斯底裡的跟他大叫:“你真的弄死了我的表弟,他跟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為什麼弄死他?”
“你搞錯了夏至,是你弄死的不是我,昨天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的一言一行,你的舉動關係著他們的生死。你表弟應該是你的生命中最無關緊要的一個親人了,我從你最不關注的人下手,就像撥洋蔥一樣一層一層總能剝到你的心。”
“你是不是變態。你這個瘋子!”
我癱軟在座椅上,除了罵街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是個神經病,你弄死了我的表弟,我不會放過你的。”
“晚上我有一個應酬,陪我吃飯。”桑時西的聲音稀鬆平常,就好像剛才在跟我談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桑時西就是一個殺人的魔頭,幾個小時之前他害死了我的表弟,此刻卻能夠如此雲淡風輕。
我真是一個傻白甜,以前他居然覺得桑時西是一個已經淡泊名利看穿一切的世外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