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太太的聲音又哽咽了:“想起來也罷,記不得也好。”
她歎著氣沒有再說下去,其實這一年來我過的不是最慘的,最慘的應該是桑太太。
我失憶了一年多,但是桑太太卻是每一件事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想白糖的死在她的心裡,也仿佛是用刀深深地割了一刀一般。
我不想讓她再傷心,就將話題岔了過去。
“那您這一年多一直都生活在這裡嗎?”
“不是這已經是彥坡為我換的第6個住處了。”
“那天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桑太太用紙巾擦拭眼淚,她握著我的手的手有些微微的發抖。
“之前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聽到一片嘈雜聲,等我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你倒在了血泊裡,你身邊的是穀雨,當時就亂的一團糟。彥坡就趁亂把我從桑家給帶走了。後來我知道你失憶了,白糖…”
她哽咽的厲害,後麵半截的話沒有說下去:“然後阿旗也失蹤了,彥坡怕衛蘭的人找到我,於是就把我東藏西藏。”
原來是這樣,還算桑先生有良心知道把桑太太給藏起來。
本來他在我心裡一直是渣男的形象,現在好歹是稍微扳回了一點。
我和桑太太說話的時候,桑先生很知趣的躲開了。
我跟桑太太哭哭說說,哭得我都差點要斷氣了,又沒吃飯,腦袋暈的很,一會兒額頭上就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桑太太忽然看著我的臉,驚慌的臉色都變了:“怎麼了夏至?你這臉色怎麼那麼難看?你這是生病了嗎?”她急忙去摸我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