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一大清早我就去花店買花,買穀雨以前最喜歡的千日紅。
其實他是一個很容易打發的姑娘,沒有什麼特彆喜歡或者是特彆不喜歡的,隻要是花她都愛,隻要是好吃的她都喜歡。
我買了一些她挺愛吃的芥末拌生章魚,她說吃起來口感頗似人肉。
我拎著奇奇怪怪的一大堆的小吃和捧著一把花走進了墓園。我知道今天會見到南懷瑾,所以我特意的來的很早。但是沒想到這麼早他還是來了。
我在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來,他正在彎著腰用手帕仔仔細細地擦拭穀雨的墓碑。
雖然我現在很厭惡南懷瑾,但是他對穀雨的感情是我無法想象的深情。
他今天仍然穿的是粉色的衛衣,若不是他的顏實在是能撐得住這娘炮的顏色,換作任何一個人穿,哪怕是桑旗都會覺得很怪異。
我忽然想起來穀雨那小妮子很喜歡粉色。怪不得南懷瑾這幾天一直穿的都是粉顏色,包括墓碑前放的密密麻麻的花都是粉色的。
我真不知道粉色的千日紅是他從哪裡弄來的。
我在他的身後站了幾分鐘,南懷瑾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他立刻感覺到他身後有人在,便轉身看到了我。
他離我遠遠地站著,隻跟我說了一個字:“滾。”
他叫我滾我就滾?墓園又不是他家開的。
我抱著花走過去,剛剛彎腰把花放下來他就拿起我的花丟得遠遠的。
花朵從花束中散落出來撒了一地的紅色。就好像穀雨那天落下了露台在身下慢慢蔓延出來的鮮血。
我緊緊握著拳頭:“在穀雨墓前我不想跟你吵架,南懷瑾,我從來沒有想為我辯解什麼,但是如果時光能夠倒流的話。如果我提前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讓穀雨的命換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