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滴在孩子的臉上,孩子睜開眼看了一下,又閉上眼繼續大口大口的嘬著奶瓶。
霍佳越哭越凶,簡直停不下來從小聲飲泣變成嚎啕大哭。
我實在忍不住:“你小聲點好不好,還讓不讓人家吃奶了?吵死了!”
我丟給她一個紙巾盒,她抽出一把紙來擦眼淚。
孩子在我懷裡吃飽了奶就睡著了,我輕手輕腳地將她放進搖籃裡,然後重新坐回霍佳的床前。
她終於止住了哭泣,聲音低低沉沉的從她的臂彎裡發出來:“我第一眼看到桑時西我就愛上他了,為了他我什麼都可以做,他做什麼說什麼我都相信,我百分之百的把我的身和心都交給他,但是他不僅不愛我,卻把我當作猴那樣耍!”
“他沒把你當猴那樣耍,耍猴是不會殺他的家人的。”
這一次霍佳沒有反駁我,從床上坐直了,眼睛哭得腫腫的像爛桃。
雖然如此卻仍然不失她的美貌。
有什麼女人又蒼白又憔悴臉上還有隱隱約約的疤痕,但是仍然是美麗的。
霍佳也算是一個奇女子,但是偏偏要在桑時西這棵歪脖樹上吊死,你說怨得了誰?
她直勾勾的看著我,眼神頗為嚇人。
“夏至,你自私任性跋扈刁鑽,不過有幾分姿色也不及我的1/3,我真不知道桑時西愛你什麼?”
“好了好了,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還提他做什麼,你都說過很多遍了,是,我樣樣不如你,但是桑時西就是不愛你,為什麼?說明不是因為你不夠好,達不到他心中的標準,是因為無論你怎麼做他都不會愛你。”
她還是用那種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我,我發誓我這次絕對沒有嘲諷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