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乾嘛?”
“看六月飛霜,好淒慘,我是竇娥,我冤啊!”
他很好脾氣的聽我演完,然後告訴我:“桑時西不是裝病,他是真的發病了。”
“哈?”這個結論我還是比較吃驚的:“他發了什麼病?”
我剛問出來,就想起來了桑時西之前有脊椎病變的問題,醫生說他隨時都會高位截癱,難道他是癱瘓了?
“桑時西癱了?”
“嗯。”桑旗說:“給他檢查的醫生是我的人,他說桑時西已經癱了,腦袋以下都不能動。”
“哦。”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掛掉了桑旗的電話,然後坐在大樹下的草地上,白色的花瓣落在我的粉紅色的裙擺上,星星點點的倒是很漂亮。
忽然心情很沉重,桑時西癱了。
他癱了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他不會癱。
如果來一輛車將桑時西撞死了,我都不會這麼難過,但是他癱了我卻有濃濃的負罪感。
雖然,他對我做過很多壞事。
他為了霸占我,軟禁我爸媽,殺了我表弟,還有白糖,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但是,他對我好也是真的。
在這個世界上,桑時西真心對一個女人好的,那隻能是我了。
隻是他心機用儘也沒換來我愛他。
對他來說是種恥辱和遺憾,對我來說是我這輩子的夢魘。
我無意識地拽著地上的小草,等到我留意到我麵前多了一雙腳的時候,我才發現我把小草都給拽禿了一塊。
我抬起頭,桑先生站在我的麵前,滿目的悲涼。
我很少從他的眼睛裡看到這樣的神情,所以我有點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