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捏在我的手裡都要被我捏變形了。
我將照片揣進包裡,然後站起身走出了門。
我直接去了南懷瑾家裡,現在是傍晚,他應該在家。
他的莊園還是那麼蕭條,花園裡雜草叢生,隻有那尊水晶熊在餘暉的照耀下變成了一頭紅色的熊。
那尊水晶熊原來是在我和桑旗住過的房子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南懷瑾給搬過來了。
不管他現在的性格變得有多古怪,但是他對穀雨的感情,是我目前最欣慰的一點了。
他家的園子連車都開不進去,前幾天我們這裡刮台風,園子裡都是被風吹到的半大的樹和花盆,亂七八糟的,我隻能順著十字路往裡麵走。
終於看到了大宅,我走的一身都是汗。
一眼就看見南懷瑾坐在門廊前的躺椅上,手裡端著酒杯正在看他麵前的水晶熊。
隻要我見到他,他都是在喝酒。
不過,他現在神清氣爽的,應該最近酒量喝的比以前少了很多。
他手裡拿的是啤酒罐,總比之前一瓶一瓶地灌威士忌要強的多。
我走過去,站在他的身邊:“南懷瑾,穀雨的禮物我帶來了。”
南懷瑾連頭都沒有抬,還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紅色的夕陽照在他短短的頭發茬上,使粉紅色變成了大紅色,像燃燒的火焰,強烈而又灼熱。
“霍佳沒死。”他懶洋洋的開口:“除了霍佳的命,其他任何都不算禮物。”
我從包裡掏出照片遞到他的麵前,他垂眸看了一眼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
“照片上的是白糖。”
他接過照片仔細地看:“和白糖略有不同,可以說是長大了也可以說不是他。”
“在他的耳垂上有一顆痣,我看到了,他是白糖,沒有人會觀察的那麼細致,連那裡都能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