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他擁我入懷:“愛情其實也是一種欲望,得到對方霸占對方的欲望,愛和情是分開的,愛是霸占,情是理智,當霸占大於了理智,自私的欲望就控製了那個人,比如桑時西,他想得到你大於愛你。”
“這兩者有區彆嗎?”
“有本質上的區彆。”他扳著我的雙肩,看著我的眼睛,他的瞳很平靜,有暗暗的微波流動:“我愛你,如果你愛的是彆人,我也會愛你,可是你恰恰愛的是我,那我就一定要爭取你,相互的是愛情,單一的是掠奪,桑時西把他的愛扭曲,變成了殺戮,夏至,在這一整場的鬥爭中,你是沒錯的。”
“可是,穀雨也沒錯,白糖也沒錯......”
“你們都沒錯,你們隻是我和桑時西權利鬥爭的犧牲者,我多麼不想把你們拉進來,如果我理智一點的話......”他把臉埋在我的頭發裡,我的一頭短發不知道何時長長了,猛一看還有點人樣子。
我輕撫他濃密的頭發,說好不再動不動就哭的,但是眼淚還是流下來,滴落到他充滿彈性的頭發上,一彈,就不知道彈到哪裡去了。
我們的愛情,有太多的曲折,分離,猜忌,但是後來我們還是在一起了。
我曾幻想過的愛情最美好的樣子,倆人攜手到老。
現在,應該就是愛情最好的樣子了吧。
“桑旗。”我摸著他的頭發啞著嗓子道:“如果我們找不到白糖怎麼辦?”
“那就一直找下去。”
“如果永遠都找不到怎麼辦?”
“那就一直找下去。”
窗外,明月特彆亮,裡麵有很多人影,有個側影很像穀雨大腹便便的樣子。
我繞不過去我心裡的坎,但我也可以帶著傷痕累累的軀殼和桑旗共度餘生。
我們在洛杉磯待了十天,根據南懷瑾給我們的地址去找了那個地方,但是沒有找到白糖,哪怕是和白糖有一點點相像的孩子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