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慢悠悠地轉身走上進了電梯,她的背影窈窕曼妙,怎麼看都是一個清純佳人。
但沒有人知道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她的內心到底有多恐怖。
南懷瑾當然不喜歡傻白甜,穀雨也不是,但是他喜歡像穀雨那樣純淨而透亮的心。
桑榆太深了,深到像他和桑旗這樣的老江湖都看不出來分毫。
南懷瑾的大宅到了夜裡一向很安靜,外麵淒淒的秋蟲的鳴叫聲都聽得一清二楚,所以在南懷瑾還沒有入睡的時候,從隔壁桑榆的房間傳出來的聲音更是聽得特彆的清晰。
像是一隻小貓一樣在哼叫,他起初沒有理會,以為又是桑榆在耍什麼鬼主意來吸引他的注意。
但是後來聲音變成了嗚咽,甚至像一隻困頓的小獸在嘶吼,不太像是裝的。
南懷瑾翻了個身也沒睡著,便起身出門走到桑榆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沒有聲音。
她的房門沒鎖,轉動門把手就可以打開。
走進去之後發現房間的燈沒關,燈火通明的,而桑榆躺在床上緊閉雙眼,發絲淩亂,額頭上滲出了汗珠,眼角都有淚水,鬢角都被打濕了。
她拚命扭動著身體轉動著腦袋,很痛苦的模樣。
南懷瑾走近了兩步,在她的床前站下來,試探地喊了一聲:“桑榆!”
桑榆完全沒有反應,南懷瑾不禁輕輕地推了推她,發現她身體縮得很緊,非常的緊繃,整個人處於很緊張的狀態。
這是做夢了還是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