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護士這才回過神來,給桑榆擦了擦碘酒,然後就將針頭紮進了桑榆的皮膚裡。
南懷瑾以為她會發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但是針頭紮進去之後她反而不叫了,像一隻受傷的小貓一樣趴在南懷瑾的身上一動都不動。
隻要她配合很快就打完了,護士小姐收了東西跟南懷瑾說:“南先生,打完了,這種針有些疼,但是還沒到不能忍受的地步,如果覺得不舒服的話,就用熱毛巾敷一下剛才打針的地方就可以了。”
“有勞。”南懷瑾點點頭。
護士收拾東西走出了病房,哎桑榆還一動不動地趴在他的身上,南懷瑾拍拍她的後背。
“好了,不要再裝死了。”
桑榆抱著他的腰不放手,南懷瑾用力的將她給提出來:“不要趁機揩油。”
他低頭隨意看了一眼,卻很意外的發現桑榆竟然哭了。
南懷瑾很不厚道地差點笑出聲來:“你這掉下來的是眼淚嗎?”
“不是眼淚是什麼?難道是礦泉水?”桑榆起坐來用手背擦了一下眼睛。
“你什麼時候又換成小白兔的人設?你連嬰兒的死屍都可以在手裡提著泰然自若的人,現在因為屁股上挨了一針就在這哭哭啼啼?”
“每個人恐懼的點不一樣,我就是怕打針那又怎麼樣?”
“很好呀,”南懷瑾似笑非笑:“我終於找到了無敵的桑小姐的軟肋。”
桑榆抱著雙腿縮在床上,很難得的沒有回嘴,像是一個霜打的茄子。
南懷瑾在她的對麵坐下來遞給她一張紙巾:“把臉上的淚水擦一擦吧,你是18歲又不是8歲,打針有這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