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術前6個小時不能喝水,所以穀媽媽的嘴唇上有一些乾裂掉皮,在穀雨的眼中就顯得形容枯槁。
穀雨撲過去大哭:“兩年了,我都沒有回來看你了,把您二老放在這裡不管不顧。”
穀雨越哭越傷心,越說越動情。
穀媽媽抬起手,輕輕地摸摸她的腦袋:“你不是在美國工作嗎?乾嘛搞的跟你私奔了一樣。再說我這是小手術。”
“也就是你媽嘴饞,上次我們團建那紅燒老鵝讓你媽少吃一點她就不聽,一連吃了好幾塊是不?就覺得不舒服送到醫院去來了。”穀爸爸插嘴。
“你不知道啊,那紅燒老鵝叫一個香啊!”
穀雨抹眼淚:“你們不要騙我,膽囊息肉真的不要緊嗎?有沒有做化驗什麼的,比如切片。”
“切什麼切呀,”穀媽媽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我這就是膽囊息肉,醫生醫生說開不開都可以,是我要求開的,開掉了放心一點吧,一了百了。”
穀雨哭的都冒出鼻涕泡了,她回頭向南懷瑾一伸手:“把你剛才那個絲帕拿出來。”
南懷瑾就摸出絲帕,她拽過來用那還帶著香味的絲帕擦眼淚擤鼻涕,動作十分凶殘。
穀雨抽抽噎噎地和穀媽穀爸話家常,過了一會兒醫生就來推媽媽進手術室手術。
穀雨就站在手術室的門口哭了有半個多小時,穀爸爸一直在邊上輕聲的安慰她:“你再哭下去的話,你媽媽都要從手術室裡出來了你還沒哭好。”
“有這麼快嗎?不是十幾個小時的那種嗎?”
“哪裡需要那麼久啊,小手術而已,而且是微創,一個小時就能搞定了。”
南懷瑾走過來遞給穀爸爸和穀雨一人一瓶水,然後又遞給她一塊大毛巾:“你去洗手間洗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