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個認知之後,她一整晚都很蔫兒,甚至都不敢回到外間的床上睡覺,就坐在他的床邊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怎麼還不睡?”林羨魚瞌睡的快要困死,但是怪人卻毫無睡意。
被人這樣盯著,能睡著才怪。
“回到你的床邊,我不需要這樣看護。”
“不行,我差點害死你,我得將功補過。”
他的目光從她受傷的包的跟棍子一樣的胳膊上掃過去:“你已經補了。”
他終於閉上了眼睛,林羨魚把口罩拿下來,他閉著眼睛說:“麵具。”
“那個東西硬邦邦的,戴著睡覺不舒服的。”
“麵具。”他重申。
“這裡沒有攝像頭,除了我沒彆人。”她試圖說服他。
“麵具。”
“哎,你又沒有毀容。”她拗不過他,把麵具給他戴上:“你睡吧,我就在這裡守著你。”
她看著男人戴著麵具的臉,歎了口氣。
本來她對這個古怪神秘的男人沒什麼興趣,但是現在卻對他越來越好奇。
他到底是什麼人呢?
他原來肯定不是現在這副樣子的,但是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躺在床上動不了?
還有,到底什麼人這麼恨他想要他的命?
林羨魚忽然想起她趕跑那個人之後,他說了一句話。
“終於有人幫我去死了。”
在他的本意裡,他是希望那個人殺了他的。
他完全沒有求生欲望,一生求死。
躺在床上不能動,的確讓人沒有了生的欲望,但是他那麼有錢,現在醫學發達,什麼事情不能發生?
而且,林羨魚總覺得從他的眼睛裡看到的悲傷和絕望,不止是因為他的身體。
好好奇啊,這個神秘的,好看的怪人。
他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