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林羨魚,他的眼神讓她心裡毛毛的。
“乾嘛這麼看我,我又沒說錯話。”
“桑旗給你多少錢?”
“啊?”林羨魚眨眨眼睛:“桑旗是誰?”
“或者,夏至給你多少錢?”
“你是說早上來的那個很漂亮的姐姐?她是有給我錢,我沒要。”
“你不要錢,她許諾你治好你弟弟?”
“乾嘛這樣說?”林羨魚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說她收了錢。
“沒有好處,你為什麼要護著我,你覺得霍佳不會一槍打死你?”
“原來她叫霍佳啊,她有槍哎,好酷的。”
桑時西看著出現在他視線上方的臉,忽然覺得可能她沒收錢。
至於為什麼命都不要護著他,可能是單純的傻缺和耿直。
她以為自己是他的特彆護士就變成了他的保鏢了,保護他成了自己義不容辭的事情。
這種腦子能活到這麼大也著實不易。
“你的腦袋。”桑時西淡淡的:“你去看醫生,我會給你醫藥費。”
“不用,隻是多了一個包。”
“照個X光,萬一傷到了腦子。”
“不要緊,沒事的。”
“我不是擔心你。”他的眼皮微抬,眼波微瀾:“你的腦子本來就不太好使。”
“喂,我好歹跟你經曆了兩場生死,你這樣說我。”林羨魚揉揉鼻子,她不是腦子壞掉了吧,雖然他嘲諷她,但是剛才他眼中的波光是那麼動人,跟之前心如死灰的絕望不同。
“你的眼睛好亮。”她傻傻的:“你的眼睛真好看。”
桑時西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花癡二字,他不知道該不該高興,現在自己躺在床上隻有腦袋能動,還會有女孩子眼睛裡放著光這樣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