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輛車實在是太破了,一開起來叮當作響,隨時都有散架的可能.
林羨魚很得意,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怎樣,這下子不會被人追蹤了吧?”
她的鼻尖上滲出了一粒一粒的汗珠,看上去極為變態。
桑時西皺起眉頭:“你哪裡來的眼鏡?”
“哦,我在這車上找到的,是不是很帥?我像不像烈火戰車裡的女車手?”
桑時西轉過頭,這輛車破的連車窗都關不嚴,冷風從車的縫隙裡麵鑽進來,絲絲縷縷都滲進了骨頭裡一樣,更冷。
可能是發現了桑時西臉色蒼白,林羨魚開著開著回頭看著他:“你是不是冷啊?”
桑時西沒說話。
“這樣,我脫外套給你穿。”林羨魚說著,一邊開車一邊開始拉抬夾克衫的拉鏈。
“彆。”桑時西立刻製止她:“你好好開你的車,我不需要你的衣服。”
“你現在免疫力很差,不能著涼的,要不然我很難護理你。”林羨魚藝高人膽大,真的是一隻手把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就脫下了衣服,蓋到了桑時西的身上。
小看護的衣服上散發著洗衣皂的味道,很陌生,但是很接地氣。
林羨魚的家真的很遠,是在城郊的一大片還沒有拆遷的出租屋裡。
林羨魚把車停在馬路邊,然後又將桑時西從車上抱到輪椅上,推著他經過急裡拐彎的小路往裡麵走。
迎麵過來一個30多歲的女人,看到了林羨魚便打招呼。
“羨魚,好幾天沒看到你了。聽你弟弟說你加班?”女人一低頭看到了輪椅上的桑時西,張大嘴巴一副驚掉了下巴的樣子。
倒不是因為桑時西坐著輪椅,而是他英俊的麵容和一身的貴氣,和這個破落的村子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