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
“哪裡疼?”她從椅子上爬下來跑到床邊:“哪疼?”
“今天紮針的地方。”
“哦。”她無所謂地回答:“今天果姐不是說了麼,越痛就越有效果。”
“她連個赤腳醫生都不算。”酸麻脹的痛感席卷全身,很久很久沒有這樣劇烈地痛過了。
林羨魚看到桑時西的額頭上滲出了汗珠,連鼻尖上都有。
她用袖子幫他擦掉,喃喃自語:“好像真的蠻痛的哎,我去找果姐。”
“不要。”他每次見到那個濃妝豔抹的果姐都覺得心悸,她身上廉價的香水味半天都消散不掉:“不要去找她。”
“那你很疼怎麼辦?”
“我需要止痛藥。”
“我家沒有。”林羨魚搔搔頭皮,看他痛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自己也著急起來:“怎麼辦,現在藥店也關門了,這附近也沒有24小時營業的藥店啊!”
“算了。”他喘息著閉上眼睛:“就這樣吧!”
他的臉白的快要跟她家牆壁一樣了,萬一他疼的過去了怎麼辦?好歹是一條命啊!
“我們療養院有止痛藥。”林羨魚說。
桑時西立刻睜開眼睛看著她:“然後呢?”
“我去拿。”
“是偷吧?”
“呃,算借。”她飛快地穿上外套:“你好好躺著,我去去就來。”
“喂,林羨魚。”桑時西喊住她:“算了,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死。”
“萬一死了呢?”她拉上拉鏈,轉頭就跑出了家門。
從這裡到療養院還有蠻遠的路程,小看護怎麼去?
她不會又去偷車吧?
桑時西緊緊閉著眼睛忍受著疼痛,一分鐘兩分鐘過去,十分鐘二十分鐘過去。
過了很久很久,終於聽到了林羨魚噔噔噔的腳步聲。
一張紅紅的臉出現在他眼前,她額頭上全是汗珠,手裡拿著一隻藥瓶遞到他麵前:“撲熱息痛,隻能吃一片,緩解一下疼痛。”
他的目光從她手心裡的小瓶子上麵一晃而過:“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