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立刻僵在原地,看著衛蘭梳的整整齊齊的發髻發愣。
以前,她想給衛蘭梳個頭,就像打仗一樣,弄的她筋疲力儘的也沒把頭發給梳好,今天她自己倒是挽了一個很漂亮的發髻。
那今天,衛蘭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她手背上隱隱作痛,站在門口沒敢過去。
人家說精神障礙的人力氣特彆大,林羨魚深有體會。
“林護士。”衛蘭口齒清楚地稱呼她:“在梳妝台左邊的抽屜裡,有一個首飾盒,你拿出來。”
她介紹過自己無數次,衛蘭每次都把她當做夏至,桑榆,某個狐狸精,或者是路人乙。
這次,她終於能冠上自己的姓,感激涕零。
她走過去拿出那個首飾盒放到衛蘭的麵前。
衛蘭說:“打開。”
她乖乖地打開,裡麵的首飾玲琅滿目,珠光寶氣的很耀眼。
沒見過世麵的林羨魚,覺得自己開啟了一個寶藏。
“林小姐。”衛蘭又打開了首飾盒的下一層,看上去不太大的盒子,沒想到內容物這麼多。
“啊,我在。”
“挑一樣自己喜歡的,兩樣也可以,我送給你。”
“哦不不不。”林羨魚嚇了一跳趕緊搖手:“這是您的東西。”
“這隻是我眾多首飾盒裡的一個,你照顧我和時西辛苦了。”衛蘭的聲音威嚴而又不容置疑。
林羨魚能夠想象出來她之前作為桑太太的時候是多麼霸氣。
林羨魚把頭搖的像撥浪鼓:“不不,照顧你們是我的工作,我就是護士啊!”
“如果不是你,我還在精神病院受苦,她們當我是瘋子。”衛蘭忽然冷笑,她未施粉黛卻依然美麗的臉上忽然多了笑容,實在是令人膽戰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