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剛走,譚倩就跑進來一疊聲地問:“他剛才說什麼了說什麼了?”
“你沒偷聽?”
“房門關的死死的我怎麼偷聽?他是不是很感激你救他一命,要給你漲工資?”
“錢是給的,但是不是誇我,是臭罵一頓。”
“為什麼?”
“他說我多管閒事。”林羨魚氣的在床上坐不住,拍著桌子跟譚倩血淚控訴:“我舍了命去救他,他還這麼說我,早知道我就不管他,讓他被霍佳打死好了,關我屁事。”
“他真那麼說?”譚倩在床上坐下來:“大桑真有魅力啊!”
“你瘋了?”林羨魚還以為譚倩會同情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冒出這一句來。
“如果是感恩戴德的就落俗套了,大桑這樣的人應該對彆人的幫助嗤之以鼻,嗯。”她直點頭:“很符合我心目中的完美人設。”
“你心中的完美人設都是二百五,我不求他知恩圖報,說兩句好話會死?還把我臭罵一頓。”林羨魚鬱悶地躺下來,閉上眼睛:“忽然覺得我的這一槍挨得好不值。”
林羨魚靜靜地躺著,譚倩靜靜地幫她剝橘子。
忽然,林羨魚從床上一個鯉魚打挺地坐起來:“下次再有這種情況,打死你我都不會管他。”
“嚇死我了。”譚倩嚇得手裡的橘子都掉在地上了,趕緊撿起來:“好不容易剝好的,現在不能吃了。”
“對了。”她回過神來:“乾嘛要打死我?”
林羨魚繼續生無可戀地躺回去,天花板上的吊燈的光暈印在牆壁上,像一大灘水漬,仿佛牆壁在哭泣,哭的臉都花了。
林羨魚鬱悶地想,大概桑時西說的是對的,她的確腦殘,當時想也不想就衝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