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羨魚隻能坐著,她又不能站起來,趴著的難度係數也有點高。
她看著瑜聞走出了換藥室,脖子上傷口處的碘酒涼涼的,還挺舒服。
枯坐了一會,聽到了門響,她抬起頭來:“你回來啦!”
然而,門口的並不是瑜聞,而是坐著輪椅的桑時西。
他仍然是一副千載不變的冰山麵孔,不但沒有表情,連眼睛裡的光芒都是毫無情緒的。
“大桑,你找我?”
“聽說你有了男朋友,來瞻仰一下。”他語調冷冷的。
“你若是肯換一個詞,我定當感激不儘。”瞻仰,遺容才用瞻仰好不好?
“人呢?”
“去開藥了。”
林羨魚正準備跟他闡述一下為什麼壺突然多一個男朋友,可是桑時西忽然調轉輪椅走掉了。
他不是要瞻仰,哦不是,看一看瑜聞的,怎麼走掉了?
瑜聞很快回來了,拿了麻醉的針劑注射進針筒裡:“你怕痛嗎?”
“不怕。”林羨魚說:“我們學護理的,後來練習紮針都是互相紮的,哪裡會怕痛?”
“那就好。”瑜聞在她的脖子上擦上碘酒拿起針管,瑜聞的手指修長很好看,拿起針管的樣子像拿著畫筆準備畫一副絕世佳作一般。
瑜聞的針還沒紮到她的脖子上呢,就聽見桑時西的聲音從門口傳過來:“來曆不明的藥,你也敢用麼?”
瑜聞和林羨魚同時向門口看去,桑時西神出鬼沒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門口。
說來也奇怪了,本來門外走廊上是燈火通明的,但是桑時西一出現,頭頂上的燈就忽明忽暗,一般來說鬼片裡妖魔鬼怪要出現了,通常會有這種情況。
雖然,桑時西這個妖魔鬼怪有點好看。
那他就是畫皮,好看的畫皮,裡麵的可是嚇死人的森森白骨。